荒謬時代你沒有人可以倚靠,權力疊著更大的權力,撬起智慧。白痴在街上走而你其實無法辨認,沒有倚靠,意義通通無效;再沒有抗爭的意思,假如城市可以每一個人都能瞬間成為敵人的話,我靜默。
在上班的下午抑鬱發作,與這個社會無關。只是,忽然想起自己從那麼無能的童年走出來,好似垃圾。又憑什麼與人溝通,有誰來聽。回家途中有三萬人在我所不知的地方集結,自稱猶太人。我想起崇拜希特拉的那段歷史,想必對這群黃種人,連聆聽的意慾也無。
連聆聽的意慾也無,不只是他們,還有你,我,更多。每當想到我只想聽到我想要聽見的東西時,我想肢解自己,如我在上班途中想的,把煙頭倒轉,插進喉嚨,快速地將自己毀壞。毀壞成他們,只懂呼喊而毫無意思,痛苦得毫無道理。
忽然好靜。誰能發聲,如果權力,可以肆無忌憚。如果流行的是集體失智與互不信任。我是很久很久沒有相信過任何一個香港的願景,任何一個社會的共融想像。如果連網絡,受注目的都從來只能有反智回應或高智商嘲諷,其實他們憑什麼和人溝通,還這麼大聲,痴撚線。然而我已經足夠了,我已經,在這個城市,毫無用處。我已經決定好,對此靜默,如果靜默可以對比出他們的喧嘩的話,反之亦然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