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後來,我們開始閱讀洪慧》
就被語言的力量壓倒,碾碎,如同鐵鏽粉末。就比喻一切凌亂與後現代。就看見影子從睡眠的夏宇身上直立,然後,離去。有時,我看的是Salsa,有時,是調酒師在看我。詩觀和語感都死去,在語義與語音下方自由滑動,像電話屏幕上的指頭,向八方游蕩都不會找到終點。但一切都美麗。詩人從不應許讀者一座玫瑰園,而所有的解讀都馬上成立。當有些詩只有一行,詩題就馬上燃點。
所有的詩都是一節列車(而親愛的/我們的日子都無關別的列車。)車頭車尾都失蹤。有時中央空調會冷笑,但通常都只留下軀殼,無法啟動。一頭只會吃草的綿羊,不懂得失去根與莖的花的哀愁。你遺下大門離去,又叫失足的我們如何進入?但你始終是你,而且唯有是你。
然後所有的文字都旋轉,任意為自己添加糖份。緩緩添加,快速添加,把自己組成新的雪糕,立在最殘舊最殘舊的碑文上面。新的角。小型爆炸。強力的寂靜。然後……一切都剛剛開始。